潇然回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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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冬铁】救赎 Salvation

纯冬铁结局,其余CP提及。大战延续+4.5k车+心意相通+冬兵审判

我终于来啦!这章和平常两章差不多长(主要是车特别长…)

改天再修改上一章的结尾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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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尼环视四周。

索尔被雷神锤压制在地,努力挣扎却无法动弹;浩克经历方才一阵电闪雷鸣突然缩水,任凭布鲁斯如何呼唤,只敢短暂变绿怒吼一声;克林特右肩脱臼,半跪在地,恐怕上臂骨头也断得粉碎。

娜塔莎快速抹去嘴角淤血,与他对视一眼,咬牙扯紧束腰,扬起电击警棍直劈冬兵。他向后一仰,转右侧为重心扭腰借力,左脚离地飞踹她侧腰。警棍横搪卸力,她顺势滚到一边,红发甩到耳后。脚尖一蹬地面,护膝刮出刺耳摩擦声,她低伏欺近他面前,瞬间挺起硬攻,棍身狠狠撞上他金属臂。

合金外壳敲出冰蓝电流,冬兵抬眼瞪她,试图以强控矫正错乱的系统。娜塔莎毫不示弱,脚踝腾空勾住他下颌,另一条腿随之跃起,掠过一道弯弧骑上他肩膀。双腿猛然收紧,绞刑绳已经压住他咽喉。

机械聚集能量,托尼一记掌心炮击中史蒂夫小腹,逼他动作一顿,自己被后坐力顶得不自觉退后几步,躲在盔甲后暗中喘息。面罩裂了一半,黏稠的血顺着额角融进皮肤。

不知道九头蛇究竟为他做了哪些改进,肌肉力量更加强悍,容忍值巨幅提升。不仅如此,他似乎不再倾向于将盾牌当作防御,而是偏爱进攻,根本不在意袒露的破绽,颇有种就算不要命也必须让敌人头破血流的味道。即使他耗尽全力也只能暂时牵制住他。

托尼脑中正在飞速思考对策,史蒂夫却不紧不慢地踱步靠近,笑得极其悠闲:“看来你是真心很喜欢这个地方呢。不仅是你的手,你的身体,甚至还有你的武器。”

“抱歉,我不习惯和精神变态调情。”话音未落,拳风裹挟盾牌,冲着他的面门重掷而下。他赶紧举臂去扛,谁曾想史蒂夫竟在最后关头临时变招,拨开格挡拽住他手腕。

托尼只觉桡骨隔着战甲被捏得“咔咔”作响,他继续扣紧,他手背上血管便愈发暴起。他使劲将胳膊往下一沉,脚底推进器立刻发动,强化的能量配合重力加速度,由制高点砸上他扬起的脸。两人踉跄着摔出几米远,史蒂夫单手将他扔到一边,最先起身站稳。

冬兵闻声回头,恰好望见史蒂夫的背影。他疑惑皱眉:这个场景太熟悉了。理应还有匕首脱手坠落的嗡吟声,汽车闯开高架护栏拍打水面的震颤,玻璃阴影中模糊的棕色眼睛……

瞳孔紧缩。混沌的大脑刹时清晰,他一侧身抓住娜塔莎高高抬起的腿,轻声喊道:“娜特!”

娜塔莎愣在原地,声音难以控制地颤抖:“詹姆斯?”

巴基急急颔首,再次扭头却看到托尼朝着三人张开手掌。炽光在机械运作声中亮得刺眼,咬紧的牙齿,系统超负荷的吱吱哀鸣,盾牌边缘即将敲上钢铁的脆响。不知为何,似乎这种反应已经化作天性——身形一动,他下意识挡在史蒂夫面前,左臂硬生生承载整道光束。

高温顿时烫弯接口处的金属,熔液侵蚀着连接神经的线路。他眼前发黑,模糊间瞟见托尼震惊的脸,胳膊肘抵着地面撑起身体。手指艰难地压进掌心,他缓缓向后转去,径直望着史蒂夫的眼睛。

史蒂夫反盯着他,原本得意勾起的嘴角平缓。他眯起眼,舌尖以极慢的速度舔过尖牙,似乎早已了然:“Winter.”

巴基点头:“史蒂夫。”

“打算背叛我吗?”挑起的眉里满是调笑,他截住盾牌重新别上手臂。

“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离你而去,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。可是我无法容忍九头蛇,你毕生最痛恨的事物,控制你的心智。”视线凝固在他下眼睑的血红涂料,“那个布鲁克林的小个子……他是我见过最坚强的人,他不会轻易屈服。史蒂夫,我知道你能听见我说话。你只是迷路了,而我会带你回家。”

“真可惜。”睫毛突地抬起,露出他瞳孔暗红的光圈。他竟然在笑:“世界上最后一个有意思的家伙,终究也要和他们一样假装正义吗?”

盾牌出手,巴基一甩胳膊狠狠敲开,揪住他的肩带一拳揍在他左脸。娜塔莎反应最快,寡妇蜇对准史蒂夫胸膛喷出几道脉冲,另一手拉起托尼借力蹦起,双腿绕过他的脑袋盘上脖颈,T型棍高速旋转,以全力顶住他下颌朝上猛扯。

史蒂夫咽下喉咙里闷哼,反手攥住娜塔莎腰带往前一摔;她凌空腾转,侧腕在柏油路上擦出一道血痕,强行站起身,飞起一脚踹向他后膝。他抬手一肘挡开托尼的禁锢,含住手指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。

巴基惊恐回脸,果不其然瞧见五名冬兵刚好踏出建筑,随即接受命令,如训练有素的猎犬向四人扑来。他赶紧隔空冲托尼喊道:“他们是九头蛇的终极武器,可以一夜间颠覆整个帝国,仅凭我们根本不足以于五个超级士兵对抗。我想,这是唯一解决他们的办法。”

托尼挑眉表示不解,他抬腿勾过史蒂夫脚踝,匕首堪堪掠过他鼻尖:“这原先是销毁资产的后备手段,所有冬日战士身体里都有生物连接的植入芯片。如果由主体,也就是我——”他透过散乱的长发凝望着他,“主动启动芯片,血液中的微型炸弹会立刻引爆,资产无一生还。”

“等等,那你……”他打断托尼继续道:“关于你的父母我感到抱歉。我希望能补偿对你造成的伤害,但依现在情况来看,赎罪不再存在于选择范畴之内。”

他退后几步,手指探入金属臂的电路:“但我的死亡,应该也能让你感到稍微痛快一些吧。”

耀眼的白光由心脏为圆点炸裂。

托尼大睁着双眼,毫无睡意。

墙壁上印着窗帘遗漏的光,忽然点亮漆黑,转瞬又融化般灰暗下去。画框似乎还是歪的。身后薄被因挪动撑起空当,挤进一股凉风。

一具温暖的躯壳凑过来。手臂搭上他的腰,从背后搂住,含糊咕哝着缓缓收紧。与他体温相比略显冰冷的膝盖弯曲着顶上,磨蹭他的内窝;见他并未反抗,由侧边覆上他的肌肤,勾过他的小腿,揽进自己双腿间汗湿的缝隙。

前额抵上他后脑勺,托尼能感觉到那人低下头,从发根开始,嘴唇慢悠悠亲吻他,浅尝他脖颈轻微的颤抖。特意不发出声响,只有柔软所触及的地方激起一阵难以平息的痒,全身毛孔忍不住炸开——直到停在他凸起的骨头,而鼻尖刚好抹过血管里鼓动的脉搏。

手指撩起衣摆,从衬衣下探进去,游离着往上摸索,张开手掌捂住他的胸膛。对方的心跳吸引他最细碎的软骨共振。他能从体温判断出身后的人是全裸的,毫不避讳的发烧感无视衬衣,烫伤他的肩胛骨。

指腹是粗糙的,掂量着握住他的皮肤,仿佛他是一柄武器。他向后仰脸,大脑热得有些迷糊,却贪恋地追逐那股高温,依附着,上瘾般让人满足。压在他胸膛的手腕似乎更烫一些,或许是他的错觉,也或许是被他感染的。

衬衣纽扣从内部一颗一颗解开,皱巴巴地滑入被子深处。

现在两人之间不存在任何芥蒂了。

“别担心。他已经熬过最危险的阶段,身体机能正在恢复,至多再昏迷三天就会苏醒。”托尼稍侧过身朝向他,悄悄打量他的表情。

背影并排映在玻璃面上,色彩逐渐透明,浸出室内被束缚带绑在病床支架的手腕。

巴基保持目视前方:屏幕上细线不紧不慢地跳动。他愣愣眨眼,记忆里一层水雾缓缓擦去;一瞬间,他险些以为自己的心脏正在颅腔里振颤,将全身血液推搡到嘴唇,与那个不识倦意的小绿点频率同步。

倘若它坠于死寂,他恐怕也会当场停止呼吸。

攥拳太过用力,他几乎能听见金属片互相挤压的吱呀声。他尝试放松神经,却紧张得牙龈发酸。或许他从未真正长大——依旧喜欢隔着被子窝在他身旁,将掌心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,唱摇篮曲安慰病怏怏的小豆芽:“史蒂夫是最坚强的男孩,肯定会很快好起来的。”

良久,他意识到自己迟迟并未回应,这才转过脸冲托尼轻轻一笑。

托尼恰好抬眸撞进他眼底湖绿,其余动作顿时凝固。他呆呆望着他,再移不开视线。

藏匿在眉骨阴影下的瞳孔略微放大,他看不清自己的倒影,反而能读出对方彻骨的疲惫。记忆像癌症,无药可愈,总是偏偏执着于不愿触及的,在大脑中不间断地重蹈覆辙。强迫他想起过往几十年的痛苦,本质上就是一种另类的折磨。

何曾有人驻足关心过他的意愿?尤其是最近几天,律师团队和媒体所做的只是戳着他的脑袋反复逼问,恨不能从这玩意儿中多抠出一点猛料。

但他不愿再像个野兽一样被围猎了。用坚固的铁链拴住腿脚,在牢笼外挂上厚重的枷锁。小熊无助地哀嚎;它不明白,明明自己已经被人类从马戏团里解救,为什么还会在动物园的铁栅栏里绕圈,暴露在黑洞洞的长镜头摄影机下。

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他确信他强撑的理由并非痴念着为自己正名。历经太多苦难,太多糟糕的事情逼得他没有立足之地;他年轻时明艳灿烂的笑容如今被温柔抹平,遗失了波澜或起伏跌宕。可即便如此,他的笑还是那般单纯美好,令他无法以恶意揣测。

巴基瞧见他出神的模样不禁笑意加深:“谢谢你。没有你的帮助,史蒂夫不可能得到拯救。”

托尼注意到自己失态忙错开目光,假装满不在乎地双手抱胸:“说什么呢,他毕竟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
然而他还是忍不住去偷瞟他胸腹的绷带。即使超级士兵愈合能力极强,当时炸弹的威力依旧不可小觑:他的内脏几乎全被冲击波震碎了,后遗症到现在也没有完全隐退。从理性的角度来说,如果他起先就没有向二人宣战,此刻的损失都是可以避免的。

而那种血肉以外的痛苦和被背叛的愤恨……难道是能够容忍的吗?无论处于什么状态,无论受到怎样的胁迫,他终究亲手杀害了他的父母!

他犹豫许久哑声道:“之前对你发怒是我没有考虑周全。一味的复仇是个死循环,我本人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,但我想让你知道,我可能还是没法打心眼儿里原谅你的行径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巴基收敛笑容,垂下脑袋用脚尖拨弄推车滑轮,“我愿意赎罪,如果做什么事能让你感觉好些。我心里也清楚,在犯下那么多恶事后,我早已没有资格活在世上。”

他抬头望着玻璃上沉默的人:“法院最终也会判我死刑吧,至少让受害者家属安心。若非如此,估计就是无期死缓。” 他弯起嘴角,“我会在监狱里自我了结的。我有血清,寿命比普通人漫长;不能再让他们白白煎熬到我死去。”

“到时候请你替我照顾史蒂夫。”他别过脸去,托尼看不到他说这句话时的神色,只能徒然瞪大双眼。

他被当作资产的岁月,比他以巴基的身份、他真正的自我,活着时间的两倍还长。

他们所夺走的是一段真真切切的时光——作为财物不配拥有的人性。未经篡改的记忆不知在哪里积灰,像肥皂泡在水面上慢慢消解。

他的双手沾满鲜血,可那都是九头蛇一滴一滴从他身体里压榨出来的。将他残破的躯壳如一滩脏水践踏在脚下,他们指望他的阳光在地狱中缺氧熄灭,期待他的灵魂在黑暗里气息奄奄,以这种方式将他同化为他们最称心的武器。

但他没有。

巴基·巴恩斯没有。

九头蛇甚至需要用拯救世界的谎言来欺骗他执行任务。

命运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,可他依然选择去承担,即便他或许根本不记得那些罪行。

他在心里默念:不,你不会死的。

或许是咬牙太久,他只觉舌根发酸。经历过那段黑白颠倒的痴狂,令他浑身血管随着下腹战栗的性爱,拳头狠狠落在他脸颊;他居然不敢向其他人透露自己深埋的情感——即使他正站在自己身侧三十厘米,而抓住他肩膀大吼的渴望几乎将他烧毁。

爱上杀父仇人,这该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,尤其当他分明知道对方的心并不在他身上。可他就是那样无可救药地,不计后果,抛弃剩余任何关联,放纵自己溺亡于深海。托尼·史塔克,是的,一代花花公子,心甘情愿栽在布鲁克林一枝花手下。

皮鞋跟下意识在瓷砖上敲击,他干笑几声,故作洒脱道:“想什么呢小鹿仔?自杀可不是超级英雄会做的事。”

巴基扭头朝着他笑:“我还配得上被称作英雄吗?”

托尼咽咽口水,舌头突然僵硬,竟一时说不出话。巴基眯眼瞧着他笑得更甜,他还以为他在取笑自己,不禁有些窘迫,谁知他却上前半步,用他人类的右手牵起他的手指:“终审前最后一晚,总裁先生可以满足我唯一的心愿吗?”

那笑容耀眼得几乎令他眩晕:“托尼,愿意和我约会吗?”

“根据本院调查,未在被告私有不动产内发现藏匿的枪械,被告目前所持有的武器都配备有政府签发的证件,不构成违法行为。

“被告在造成财务破坏、伤害罪以及谋杀罪时持续处于被洗脑状态,不具备判断对错的能力,所犯下的罪行全部违背个人意愿,不构成故意伤害罪。

“被告曾登记为本国公民,潜逃苏联实属绑架。由此,未持有本国护照进入国境也将酌情处理。

“被告不曾作为主犯参与九头蛇组织的跨国诈骗行动,应以从犯减轻所受刑罚。在剿灭九头蛇的行动中,被告一度做出明显悔过的举措,作为污点证人提供重要情报,协助警方及复仇者联盟解救被洗脑的美国队长史蒂夫·罗杰斯,击垮全国数十窝点,抓获数名潜在九头蛇特务,戴罪立功。

“此外,托尼·史塔克先生愿意为被告担保,证明他与九头蛇成员并无纠葛。

“结合以上情况,本院依法做出下述决定:所控告者,诈骗罪、破坏公共财物罪、私自持有枪支罪、非法入境罪、故意伤害罪、一级谋杀罪、叛国罪皆不成立。被告詹姆斯·布坎南·巴恩斯,被判无罪。

“接下来请担保人托尼·史塔克先生发言。

“如各位所知,我并不是一个经常引用名人名言的家伙。原因很简单:不惭愧地说一句,我就是本世纪最赫赫有名的人物。除了我自己说的话,我还需要引用谁的话来赢得威慑力?

“但是今天我想引用托尔斯泰在《复活》中写的一段话:人好像河流,河水都一样,到处相同,但每一条河都是有的地方河身狭窄,水流湍急;有的地方河身宽阔,水流缓慢。有的地方河水清澈,有的地方河水浑浊;有的地方河水冰凉,有的地方河水温暖。

“人们总是喜欢非常绝对地评价一个人,可这样的评价往往是片面的。以河流的某一段来定性它的走向,以人生中的某几年来断言他的本质……这样的判决有参考价值吗?

“巴恩斯确实曾经是九头蛇的杀手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但他就一定是有罪的吗?他的全部,从头发丝儿到脚趾,在你们眼里都是罪恶的吗?

“我知道,我也特别能理解受害人家属在面对凶手时的愤怒,因为我正是以这样的身份站在这里。我的父母在1991年12月16日——看,我也能记清日期,所以我并不是单纯头脑一热就来为他辩护——被冬日战士杀害。

“起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,我根本无法控制愤怒,不仅伤害了巴恩斯,也同时迁怒了试图和我讲道理的罗杰斯队长。然而,当我最终平静下来,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欠缺考虑。在我先前与巴恩斯的相处中,我已经认识到他在正常状态下是一个非常可靠且温柔的人。

“只是在九头蛇的迫害下成了五级伤残,没有基本自理能力,还极其缺乏安全感而已。

“若是以他脱离清醒状态下所犯的错误来起诉他,我想这并不公平。

“这也是我愿意为他担保的原因。正如托尔斯泰最后所讲的那样:他常常变得面目全非,但其实还是他本人。即使经过九头蛇七十年洗脑、电击、冰冻的折磨,人格的重塑,巴恩斯依旧没有遗失当年他在咆哮突击队时的部分,真挚、热情,以及对国家的忠诚。

“他作为巴恩斯中士的内在隐藏于厚厚的冰层之下,不曾被发掘,但也从未完全消融。他的躯壳被强行改造,可他的灵魂仍然纯净——这是九头蛇试图打压的人性,再多次洗脑也抹不去的善良。

“而如今,我们可以让他的人格复活。

“我相信在座各位都去过美国队长纪念馆吧?那么各位估计都在展览版上读过他的事迹,也能推测出,他一直所展现的性格并不趋近你们现在的偏见,将他贬低成一个背叛国家的罪人。

“他是一位英雄。一位从二战期间就坚毅不屈的英雄。

“他值得掌声、鲜花、迟来的荣誉勋章。而不是冰冷的监狱,抑或任何无知者的辱骂。

“我不敢说我是最有资格为裁决结果下定义的人,但我相信,这次终审必定能代表全国最高的公正。不让无辜的受害者沉冤莫白,而以刑法惩罚真正邪恶之人——请容我对法官大人致以我最诚挚的敬意。

“感谢各位聆听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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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顺序应该是:大战延续,心意相通,冬兵审判,最后是车

审判那段文邹邹的话是我瞎写的,不知道真实情况下法官是怎么宣布的。也没查到巴基到底算几级伤残,如果有人知道请告诉我谢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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